“能不能再去一趟我的公寓，那裏還有很多曲柔的貼身物品。”

“這個……不行，”耿立武道，“我今晚要和劉莉去調查其他線索。”

“只要何茜就好！”陳思琪道，“只要何茜一個人跟我回去就行。”

“不行，”耿立武搖搖頭，再次拒絕了陳思琪，“何茜確實到了極限，今晚不能再繼續追蹤，另外，最重要的是，我不能再讓我的人冒險。”

“冒險？”

“出了這個公司的大門，只要我的人出現在你的身邊，就等於在向武神挑釁，就等於在拿生命冒險。”耿立武道，“陳經理，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情，就是因為不想再冒險，所以我才和你做了這個交易，離開了公司的範圍，我們的人必須盡量避免和你接觸，我們有我們的行動安排，建議你好好回去睡一覺，等我們的調查結果。”

耿立武轉身要走，怪物突然喊道：“把曲柔的車鑰匙還給我們！”

“車鑰匙？”耿立武回身看了看劉莉，“曲柔的車鑰匙在你這麽？”

“這個東西我們還需要繼續調查。”劉莉拿起了鑰匙晃了晃。

“不是說那個女人已經到極限了麽？”怪物道，“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！”

劉莉聽不到怪物的話，但她一直盯著耿立武。

“把鑰匙給陳經理吧，”耿立武回身看了看陳思琪，“千萬別弄丟了，明天我們繼續。”

……

開著耿立武送給她的車，陳思琪行駛在高速公路上。

回憶著耿立武說過的話，陳思琪不住的嘆氣。

“阿卡，你是故意的吧？你是故意讓我碰那個女孩，然後想嚇唬她一下對吧？”

“我的確是故意的。”怪物道，“但我並不是為了嚇唬她一下，我是想試探她一下。”

“試探？你為了試探一下就拿我當擋箭牌！你知不知道那個黃猛差點殺了我？”

“不都說了麽，那個胖子不是你的對手。”

“可還有耿立武呢？你不說他很可怕麽？”

“他是挺可怕的，不過他也很聰明，”怪物道，“他應該明白我的用意，而且他也絕對不敢為難你。”

“現在你爽了，他們肯定會誤會我。”

“誤會就誤會吧，反正你也不喜歡他們。”

“可是……算了，你都試探出了什麽？”

“首先，我試探出她的確擁有感知物質記憶的能力，而且這不是通過後天學習獲得的，而是她的身體天賦。只有金屬性的體質才有可能擁有類似的天賦，所以她可能和白虎存在某種血緣關系。”

“她……是臭保安的……後代？”

“從某種意義上，可以這麽說，另外她的身體的確到了極限，甚至連她的生命體征都出了問題，可她還是在繼續追蹤那串鑰匙的記憶，所以要不是你幫她停下來，她真的會有生命危險。”

“我幫她停下來？”

“是啊，你碰了她，她感知到了我，她被嚇到了，然後她停止了對記憶的追蹤，然後她也就脫離了生命危險，從這個角度來說，你算是救了她一命。”

“真的麽？”

“當然是真的了”

“沒騙我吧？”

“我什麽時候騙過你？”

“嗯……”陳思琪點點頭，覺得心情舒暢了一些，“其實耿立武他們那些人，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麽壞。”

“恐怕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好。”

“我沒認為他們有多好，既然是交易，本來就是互相利用，你也看到了，就今天的情況來說，他們也算是盡心竭力了，不是嗎？”

“或許吧，誰知道呢。”

“耿立武說你的記憶超出了何茜的認知範圍，到底指的是哪部分記憶？”

“我有很多記憶不在她的認知範圍之內，這些記憶都不能用語言來描述。”

“也就是說，她看到了人類認知範圍外的東西？”

“是的，她看到了，你想看麽？我可以讓你在夢裏看到。”

“算了吧，那肯定不是什麽好夢。他還說你同時有生物和非生物的特質，這又指的是什麽？”

“這個就更覆雜了，以後我再解釋給你聽吧，”怪物道，“不過有件事情我也很想聽聽你的解釋，曲柔的車子到底哪去了？”

“啊……你不是都聽到了麽？那個假劉莉說，車子被棄在了路邊……”

“哦？小琪君，有的人可不是這麽說的呦！”

“誰，誰呀……”

“明知故問！”

“也有可能他後來又把我的車子給，給弄回來了呢？”

“他怎麽弄？車鑰匙只有一把，始終在你身上，他怎麽把你的車子給弄回來？”

“也許……他會開鎖呢？”

“趙宣是職業偷車賊，他都打不開的鎖，你覺得你家那位能有什麽好辦法？”

“什麽我家那位……”陳思琪的臉紅了。

“我敢打賭，曲柔的那輛車子已經被毀了，你們家那位就算給你一輛一模一樣的車子，也絕對不是之前的那一輛。”

“好了，好了，別再說了，不就一輛車麽……”

“哎呦！現在不在乎了，被騙的感覺不好受吧？”

“我，我怎麽被騙了，他，他也沒騙我，他就是那什麽，怕，怕我難過……他肯定有別的辦法，把車子給那什麽……好了，我不想跟你說話！”

……

回到公寓，陳思琪感到十分疲憊。本來想一頭紮在床上，卻被怪物制止了。

“身上臟兮兮的，趕緊洗個澡！”

“洗什麽澡啊，人家都快累死了。”

“你都快臭死了，你三天沒洗澡了，你都有一個月沒曬被子了，你上次換床單都是兩個星期……”

“行了，行了！我洗還不行麽？”

陳思琪脫了衣服，進了浴室，看了看胸前的鉆石項鏈。

“不是吧，洗澡的時候也要帶著？”怪物道。

“之前答應過人家，不能隨便把這個東西摘下來的。”

“這可是監視器，”怪物道，“你難道想給人家現場直播麽？”

陳思琪一驚，趕緊裹上一條毛巾，把項鏈摘下來，放到了臥室裏。

等關上浴室的門，陳思琪懊惱道：“死阿卡，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？”

“現在告訴你也不遲，趕緊把水龍頭打開。”

“你急什麽？”

“我也想洗個澡啊！”

“你洗的到麽？”

“別那麽多廢話，快洗吧。”

陳思琪打開了水龍頭，怪物催促道：“水再開大一點。”

“幹嘛呀，多浪費……”

“開大點，別廢話……再開大一點你不知道你身上有多少臟東西！”

陳思琪把水龍頭開到了最大，流水聲非常的刺耳。

陳思琪怒道：“這下你滿意了吧？”

“小點聲，你帶的那塊鉆石不是普通的監視器，它甚至可以監視到你的腦電波。當你集中精神想一件事情，或者和我對話的時候，耿立武都能感知的到。現在耿立武已經知道你摘下了項鏈，所以他很快就會聯系你，時間有限，我長話短說，你千萬要認真聽。”

“啊……”突入起來的一段話讓陳思琪有些猝不及防，“阿卡，你是說，你現在要……”

“要和你進行一次私密的交流，就只有我們兩個知道，你懂了麽？”

“哦，哦……”

“你只需要在心裏回答就可以了，”怪物道，“那個叫何茜的女人真的有感知物質記憶的能力，她今晚也的確感知到了曲柔了的信息，只是她並沒有說出她感知到的全部內容。”

“你，你怎麽知道？”

“在我碰到她那一刻我就知道了。”

“她有什麽東西沒有說出來？”

“我也不知道，在那一刻我看到了一些零碎的東西，但是還沒有形成完整的感知。”

“什麽是完整的感知？”

“就是我沒能完全竊取到她獲得的信息。但我知道她獲得的信息量很大！”

“也就是說他們欺騙了我！”

“是的，欺騙了你，”怪物道，“那塊鉆石的感知能力很強，就算是心聲也要控制音量。”

“我現在就把那條項鏈扔了，”陳思琪切齒道，“是他們違約在先的！”

“冷靜一點，聽我說，”怪物道，“你不能扔了那條項鏈，你還要和他們合作下去。”

“還要合作下去？”

“是的，必須要合作下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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